齐百石“不似之似”,其本质也是为了表达艺术表现语言的生拙陌生功能,所谓的“似”,绝不单纯地局限在“形”的逼真,而是努力强调它的精神内涵,也就是人们常说的“神似”。这里所谓的“得意”而“忘形”、“意足不求颜色似”等均是其潜在的陌生处理的蕴含。
当代画家傅抱石的山水画之所以产生“气势雄远”的艺术效果,除了有赖于画家得心应手的技巧之外,是因为他对生活的美有深刻而独特的感受和认识。他一再谈到自己在大好河山面前激动不已的情形,有时甚至“如痴如呆地醉了”。他说:“我们要到生活中去找‘醉’意,有‘醉’意才能有深邃的独于别人的感受,才能使你的创作出现新的面貌。”
记得老聃有:“视而不见名曰夷,听之不闻名曰希,搏之不得名曰微。此三者不可致诘,故混而为一。”因为被“混一”了,似有形象又不全是形象,“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。”所以说“其上不昧,其不下皎,绳绳不名,复归于无物;是谓无状之状,无物之象,是谓惚恍”。意思是它上面并不显得光明,它下面也不显得阴暗,渺茫莫测,难以言辞,回到了无形又无象的状态。即道家所谓的“道之为物,唯恍唯惚。惚兮恍,其中有象;恍兮惚,其中有物;杳兮冥,其中有精。其精甚真,其中有信。”去理解绘画语言形式,它是具有精神内蕴的形式,所谓“情与景会,意与象通”便是这个道理,而这种具有意味没有相状的相状、不见形体的形象,也就是美学的“惚恍”之美,它有一种索嚼不尽的滋味,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,似乎能抓到,而又抓不到的一种形象,变幻莫测,凭着观者的感觉在其视觉、思想领域去补充完善。很多的意象靠视觉去完成,这种“惚恍”之美,是比任何的美更美,而且比所有具体的“象”更象。正所谓庄子曰“大象无形”是也。
从前贤创作历程中,我们会不由自主的发现这样一个共同的因素,那就是绘画艺术的创作应强调的是艺术表现形式的分析,而不是从简单的题材或者是孤立的内容。其原因是艺术学只有从形式分析入手,才能达到艺术构造应有的高度。我们对绘画语言的思考,都是立足于艺术形式方面的需要。因为对作品的结构原则,构造方式,韵律,节奏和表现的语言材料进行笔墨的归类和分析,就如同自然科学一样,较为可靠和稳定,很少受社会政治环境等因素的影响。相反,如果从作品的思想内容展开研究的话,很容易受政治形势等外部因素的指手划脚,而成为人文科学的形象阐释者。作品内容会随着阐释者的不同解释而赋予不同的意义,成为不定的、可变的。但作品本身的形式却是客观的摆在那里,是不变的、固定的,容易成为科学研究的对象,因此,就表现的形式语言入手是非常必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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